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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楚凡看了一眼面前的女子，倒是笑道：“怎么，你觉得那些人不该死？

    亦或者，你同情他们？”

    他自是一眼就能看得出来，这商姎是从小养尊处优之人，虽没有那些世家小姐的桀骜脾气，但一看就没有太多的江湖经历。

    听到楚凡的话，商姎一愣，随后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“他们自然该死，只是为何……”说到这里，商姎自知不对，便不敢再继续说下去，而听到这话，楚凡则是无所谓的一笑，目光落在了面前之人的脸上。

    商姎欲要说话，楚凡当然猜了出来。

    她并非是同情那些海寇，只是觉得楚凡出手，不该如此血腥残忍。

    她不是那种悲天悯人的纯情女子，出生商贾世家，商姎其实更清楚修行界弱肉强食的残酷。

    可她只是觉得，像楚凡这样的男子，不该这般杀人。

    “你可知道，这些海寇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恶人，当时我若是不这么做，他们很有可能会逃走，哪怕只逃走一个人，现在你可能都没办法站着跟我说话……”楚凡端起桌上的茶杯，吹了吹茶叶，便轻轻啜了一口。

    而就在楚凡跟前，听到这番话的商姎，却是霎时面色一白。

    她自是不蠢，怎能听不懂楚凡话中的意思。

    要知道，这些海寇可都是出身血骷髅岛。

    血骷髅岛上的恶人出了名的有仇必报，也正是因为如此，这么多年来才无人敢发兵围剿他们。

    一旦让这些海寇残存，那么接下来他们要面对的，便是来自这些海寇无止尽的报复。

    当时的场面，但凡是换做任何一个人心慈手软，放走了一个海寇。

    那只需要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，这名海寇便能发出信号引来更多的海寇。

    试想一下，要是楚凡没有留在这艘商船上，即便商姎等人躲过了之前的劫难，那接下来这三百里的路程，很有可能还有更大的劫难在等着他们。

    越是如此想，商姎整个人便越发感觉后怕。

    她自然是明白了楚凡的意思，也知道楚凡为何要如此果断出手的原因，当下顿时是默然不语了起来。

    关于这修行界的残酷，她的认知终究还是肤浅了些。

    即便是商家，只怕也极其不愿招惹这血骷髅岛。

    “父亲跟我说过，生活在这片海域里的人，只会比外面的人更加残酷，以前我好想不太懂这句话的意思，现在……我似乎明白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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